正在她发愁之际,狱卒王莫从橱柜拿了二把伞,递了一把给她。
这让她有一丝感激。
二人打着伞,一前一后走在厨房外头的空地上。
“差爷,您会写字吗?”她问前方的王莫。
“不会。牢里抓个犯人写吧。”王莫随口说,停步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叫我差爷,叫我阿莫就行了。”
“这……”颜水心不想这么唤,感觉似乎太亲呢了,“还是叫您王哥。”
“无妨。”
二人先是去监医室取了笔墨纸砚,带着去了牢房。
王莫走过牢房中间长长的夹道,问了几名囚犯,都没人说识字。
颜水心便说,“不如让萧夜衡写吧。”
她是有私心的,自己不可能也不愿一直做粗使杂工,如果有可能……
想把萧夜衡调出牢房。
前提,她有本事呆在监医室做狱医。
“那残废倒是必然识字。”王莫言罢,兀自向最里头的五十九监室走去。
颜水心听到残废二字,相当不舒服,却乖顺地走在其后。
萧夜衡见王莫与颜水心一道前来,心下微沉,面上并无表情。
王莫见他坐在木板床上,讽刺地道,“你个残废还没死啊。气色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见萧夜衡并不像别的囚犯般巴结他,心下一怒,嗤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听闻夜里都是颜水心睡地板,你睡床。连男人的风度都丢了?”
颜水心估计他是从之前来打赌的赵有顺及另一名叫不上名字的狱差那儿听来的。
毕竟,别人不知道她与萧夜衡晚上是怎么睡的。
萧夜衡眸色微眯,虽然身体虚弱,一种冷森如冰的气势却使他看来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