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衡咬下她递来的果子,还故意含了一下她的手指。
温热的舌头包住了她纤细的指头,暧昧四溢,偏他还吸了两下。
颜水心闹了个大红脸,抽出指头,也未生气,“没洗的果子,吃两颗就行,一会洗了再好好饱餐。”
“你喜欢就好。”他对于这些果子,无所谓。
倒是她……身姿窈窕纤美,体态轻盈,皮肤在温暖的阳光下,白洁得晶莹,比果子可口。
而且,她脸上的痘痘似乎比先前淡小了很多,五官越发显得秀气。
他深邃的眸光都不由添了几许热度。
颜水心注意到他着火的眼神,出声提醒,“夫君,这是茅厕后头,不适宜发\chun。”
他面色微窘,稍敛心思,帮着她一道把整颗桑蚕树熟了的果子全摘了,只余十来颗青的果子留在树上。
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一股臭风从茅房那边吹来,两人才醒了神。颜水心又让萧夜衡把六株竹子连根砍了,除掉细枝杈,将六根竹子的竹杆用杂草间长的藤条捆好,萧夜衡便扛着一捆竹子与只提着大约三斤桑蚕果的颜水心一道折返。
她本来想帮他扛的,毕竟他驻着拐杖,还要扛竹捆,很吃力。他说这是男人的活,不许她做,她拗不过,便由他去了。
路过大牢外的空地的时候,白锦川看到,询问,“安王,柴不是够烧?还砍竹子做什么?没想到牢里还有竹子。”
“我看他们刚从茅房后头过来,估计是在那砍的。”王莫走到旁边接话。
“污秽地的竹子,用来作何,那多臭。”白锦川拿起折扇,摇煽着,好像真有多臭似的。
事实上,这些野生竹子长在后方,风吹日晒,根本就不臭的。颜水心与萧夜衡不理会二人,往监医室的方向走。
“啊啊!”惨痛的呼叫声突然从监医室的方向传来。
听声音,是冯海。
颜水心、萧夜衡与白锦川、王莫四人朝着惨叫的声源赶,很快,就看见冯海在监医室外头一边抓身上、一边大叫,“颜水心,你好毒,居然在粮袋上下毒!”
其身后房门开着,装在袋子里的红薯滚了一地,装米粮的袋子落在门口、还有一捆箭矢也散开了,冯海这是趁人不在,偷窃来了。
颜水心的视线从先前上了锁,此刻却敞开的房门收回来,冷哼“冯海,你趁我与萧夜衡不在,妄想偷我房里的东西,自作自受。”
萧夜衡把肩上扛着的竹捆扔在地上,眯眸。还是心儿聪明,提前做了防范。
冯海大力抓身上,挠出一道道血痕,越挠越痒,挠出血了还越发的痛,大声嚎叫,“颜监医,我错了。我不该来偷你的东西,以后都不敢了,饶了我吧!”
王莫见他如此惨况,心软地帮腔,“颜监医,你菩萨心肠,还是放过冯海吧。”
白锦川事不关己地摇着折扇,“冯海,你特娘的傻缺,偷谁的东西,也不能偷颜水心的啊。她早就提醒过你们,会遭‘天遣’的。”
王莫恍然,“原来之前,颜监医说的是这个意思。会下毒防备手脚不干净的人偷窃,还好我是老实人。”自夸一句后,转而问颜水心,“冯海会不会死啊。”
“死倒不会。”颜水心还是很善良的,“最多把身体抓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最后血肉都抓掉,变成个没皮肉的骨架。”
“那就是生不如死了。”王莫不寒而栗,“颜监医,冯海是我兄弟,我愿奉上一些口粮,可否放他一马。”
“多少?”颜水心感兴趣。
王莫伸出个指头,用食指比划了个一。
“十斤粮?”颜水心对于这个,还是很满意的,“十斤可以……”
话未说完,王莫摇首,“是一两米。”
“亏你说得出口,不干。”太抠了。
“每个人的口粮就够活二十天的,之后可没着落,少吃一两,已经很多了。”王莫对冯海说,“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