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许,我能啊。”宛娘脸上挂起秀美的笑容,上前就的挽住王莫的胳膊,“王哥也好久没近女色了吧?为那颜水心守什么身呢?她又不拿正眼看你。宛娘才是能让你快活的人,走,我们去房里‘谈谈心’……”
“有道理。”王莫点头,“不过,若非为颜监医守了段时间的身,”瞥夏初雪一眼,“搞不好就被她传染脏病了。”
夏初雪面色难看地瞪着这对狗男女出了厨房之后,又进了宛娘的厢房。
隔壁很快传来羞人的声音。
阿旺要走,夏初雪拉住他,“旺哥,咱们俩也培养培养感情……”
“还是不要了。我怕得病。”阿旺抽回手,慑弱地跟在白锦川身后走了。
夏初雪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原本美丽的面庞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
颜水心与萧夜衡二人并排往监医室的方向走,二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地上拉起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晚风轻拂,明月如皎。
夜色的静谧掩不住颜水心内心的担忧,“王爷,你说,纵火的人到底是不是夏初雪?”
“明面的证据不是她。但……”萧夜衡微眯起眼眸,“人不可貌相,若真是夏初雪,那她就非一般的心机深重了。”
“夏初雪不会武功……”
“未必。”萧夜衡若有所思,“江湖上有一种会使气脉逆行的内功心法,练此功者,可隐藏武功。就算把脉,都看不出来。”
“如果夏初雪会武功,那火就是她纵的。”颜水心可以肯定,“赵柄死前想刺杀你,他没有心思去搞三个漏斗漏沙那么麻烦的工序。而是会把全副心神放在如何取你性命上。看热闹时,只有夏初雪与赵柄来迟,只有此二人有机会趁大家不在,布这个局。夏初雪把纵火的事赖在赵柄身上,根本是死无对证。她膝盖上的伤,搞不好是她为防事情败漏,故意自己提前弄青膝盖,来当证据洗脱嫌疑。就连她自己的粮,也是故意一道烧掉,加重洗脱嫌疑的证据。”
萧夜衡眸光闪过一道深沉,“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牢里可就麻烦大了。”
颜水心懂,“纵火烧掉四人的粮,四人没粮吃,显然要去抢其他人的。那便会乱,搞不好为了抢粮,还会shā • rén。”
“而你我,粮食最多,怀壁其罪。”萧夜衡点出。
颜水心似又想起什么,“今天,我想继续定夏初雪的纵火罪,白锦川表现得兴趣缺缺,王莫却直接为夏初雪帮腔,显然,他们不愿意看到夏初雪出事。”
“如此,这几人会联合起来对付你我。”萧夜衡面色担忧,“我们得当心了。若有机会,弄死他们。”
她微点了个头。
回到监医室偏间之后,萧夜衡动手开始烧灶火,淘米,煮饭。
他将挂在墙壁上的半截腊猪肉拿下来,割了一半,用菜刀在洗净的木板上切成片。
二人只一人分到一块腊猪肉,每天只一顿腊肉,省着炒,也只有两餐的肉量了。
这些天,在他的要求下,颜水心只得指导他做饭、炒菜,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通过几天的实践,已然会做饭菜。
地上放着一大堆拇指长、二指宽的竹片。这些竹片先前煮过了,每片还从侧面的中间与横面用铁牙签各穿了一个洞。
颜水心拿起缝衣服的线几股搓成一股,从竹片侧中间横竖的洞穿过去,一个个竹片连起来。
萧夜衡一边炒菜,一边看着她,“心儿,你是要做竹凉席么?天气热了,做个竹席甚好,只是竹片可能不够。”
“当然不是。”她摇了摇头,“牢里一共这么几株竹子,都被我们砍了,当然是物尽其用。做凉席太浪费,我做马夹。”
他一时没听明白。
“就是你们说的无袖褂子。”她解释,“牢里另六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煮过的竹片做出来的马夹,还是很结实的。万一被捅,一般的刀与剑都捅不进,还可以防箭矢。”可以当成防弹衣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