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威慑,以免另几个人趁她不在,来偷袭。
弄完这些,她才小心地步出大牢,偷偷摸摸往院井的方向而去。
等她一走远,阿旺从暗处走出来,想进牢,看到陷阱之后,犹豫了一下,才跟在颜水心后头。
颜水心路过狱卒住舍,突然听到一楼的其中一间厢房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悄上二楼,趴在楼板上,找了条疑往下偷窥。
隔音效果不好,下方的谈话都听得清。
楼下的厢房里,夏初雪格外气愤,“安王与颜水心那俩个白痴,着那么大火还跑回监医室厢房,怎么出来早了一步?稍晚一点,就葬身火海了。”
白锦川若有所思,“你说,颜水心从火场拿出来的小包袱里装着什么?”
“我又没有透视上,哪会知晓?”
白锦川又道,“她还抱了堆竹片,那些废物也值得她冒险抢救?”
“我之前进监医室房间就看过了,是几大块小竹片拼成的竹布,大约是拿来做凉席的吧所以,当时我没动这些破玩意儿。”夏初雪讥屑地说,“早知道她会冒险拿这些竹片,我就一并先烧了。”
“他们早晚是个死。等他们饿得没力气了,我们再去偷袭。”白锦川盘算着,“本少爷何时与你比赛shā • rén过,满嘴胡言乱语。而且,你我之前,shā • rén一事,根本没什么干系,说得好像我们是一伙似的。”
夏初雪媚笑一声,“我那不是拉个帮手,又怕你拒绝么。”
“你何时知道我是晋王派来历炼的?”白锦川似没想通,“本少爷记得,没露过马脚。”
“从你杀了郑全,还冤枉他是那个杀手之时,我就怀疑你了。”夏初雪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你故意说那个杀手死了,就是想放松大家的警惕,一个个shā • rén。”
“晋王果真没白疼你,你倒是有几分小心思。”白锦川也不装糊涂了,“就你,千人睡,万人枕,你真以为出去能做晋王妃?”
夏初雪奸戾地笑了起来,话锋一尖,“等你们都死了,我出去把花柳治好,谁会知道我在牢里这么浪?别忘了,有些事情,掌握在我手里。”
白锦川恍然,“原来那个人是你。”
夏初雪抬手抚着白锦川潇洒的俊脸,语吐芳气,“白少爷,你真是好狠的心,想当初,我们在牢外就暗通款曲,致命囚牢此次的规则,你早已掌握,却不告诉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你不是中途知道了么?”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也不怕她的花柳,一手伸进她的衣裳里……
她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黯然,“其实,我的初、次是给了晋王。后来,被他逮到与你有染,他才狠心把我弄进这死牢的。他说让我在这牢中自生自灭,我也一度消沉,为了好生活,才与那么多狱卒有一腿。奇欢疯尸散与一柄软剑,是晋王给我的唯一赠品。我以为这两样东西都没用,直到囚犯放风之前,我从牢头孙成那知道了这次致命游戏的规则。我才发觉,晋王给我的毒药,是有用处的。放风那天,就给他们用上了。等了三天,颠囚毒性发作,你还帮我给他们刀,让一干囚犯狱卒团灭。你说,这一百几十条人命的奖赏,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说呢?”白锦川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要是照往常,可就亲下去了。如今这贱人有脏病,可惜了,不能沾。
“白少爷,我可是忘不了,你一早就知道牢里的规则,居然一直瞒着我。”夏初抬手就要甩他巴掌。
白锦川眼明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打到,“贱人,本少爷的脸,是你能打的?”
啪!一声,白锦川反手甩了夏初雪一个耳刮子,“我就说,我对晋王一直鞠躬尽瘁,怎么会被弄到这鬼地方来,九死一生。原来是睡了你惹出的祸子。”
“你!”夏初雪恶狠地瞪着他,“我还不是因为你才被扔进来的!”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成为最后的赢家。”白锦川冰冷地睨着她,“夏姑娘,本少爷向来多情,对你还是怜惜的。只怪这次规则残忍,你可别怨本少爷提起裤子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