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到内室去转了一圈,拿出床底下的一个木脸盆,也不知道是哪个狱卒生前用来洗脸、或洗脚的?
不过,她早先在盆里头装了七两浸水黄豆,已经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了。
萧夜衡任体内的真气循环一小周天之后,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举动,“是洗豆子么?”
她一副神秘的表情,“豆芽你知道吧?”
“吃过。”
“黄豆泡够时间了,我准备发豆芽。”她冲他眨眨眼,“没有菜,我们总得弄点蔬菜不是?”
他疑惑,“心儿,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会?”
“我是天仙嘛哈哈。”她开玩笑。发豆芽这么简单的事,以前的初中生物课堂还教过呢。
“你是本王的仙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颜水心笑得更开心了,“多谢夫君夸奖。”手里忙碌着把那块包袱布撕成两半,一半放在木脸盆底,把浸好的黄豆均匀放在布上,再盖上另半块布,“这样,每天早晚淋一点水,放在阴凉处,快的话,三天就能吃上发出来的豆芽了。”
他眸光温和地凝注着她,眼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意。
第二天,萧夜衡养伤,颜水心继续做热水泡饭,还把余下的三两黄豆分成很多份,一餐用碳火烤几个,碳烤黄豆,当是加菜。
闲时就做竹马夹,终于做好了萧夜衡的那件。
高兴地让他脱了外衫试穿,发现正合适,她就让他穿在里面。
傍晚,白锦川悄悄靠近大牢的狱卒值班室外墙,颜水心悄悄推开一半窗户,手里的一柄长刀直接朝白锦川掷过去。
白锦川差点被击中,骇得退开数步,一时分不清,刀是颜水心掷的,还是萧夜衡?
若是后者,难道萧夜衡伤得真不重?不敢冒然去杀大牢里的人。
夏初雪也在外头徘徊了一阵子,不甘心地撤退了。
三天后,颜水心与萧夜衡的米饭干与三两黄豆都吃光了,只有一脸盆豆芽。
好在,她把自己的竹马甲也做好了,穿在外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