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黄大哥,我已抓了五天的药,吃完内伤就复原了。”确实,五天后,萧夜衡的内伤就康复了,颜水心神情难掩疲惫。
李有柱也知道她今天往返拢季城,累极了,便交待她好好休息,就勿自睡去了。
颜水心关好房门,将用毛巾托着、以免烫手的药碗,端到桌上,闻嗅,又稍偿,确认药没问题之后,冲萧夜衡招了招手,“夫君,过来喝药。”
萧夜衡见她细致的举动,心下动容,走过来端着药碗就口,才抿一口,皱眉,“烫。”
她连忙接过碗,嘟起嘴,对着浓黑的药汁吹得微凉,“可以了。”
萧夜衡又喝了一口,放到一边,“太苦了。”
“良药苦口,你内伤严重,必须喝。”颜水心想告诫他,药来之不易,不能任性。一想到他拖着重伤的残躯走了几个小时山路去接她,她的心就软了,不忍责备他半分,“夫君,你要怎么样才肯喝?”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喝。”
“小意思。”她觉得被他亲了不知多少次了,不差那么一次,“喝完就给你亲。”
他眼眸闪过一道幽邃,“你说的,不许反悔。”
“反悔是小狗。”
萧夜衡端起药碗,也不怕苦了,仰头一饮而尽。他哪会不知道,以现下她与他被亡命追杀、弄到药太不易了。
他就是想索个吻罢了。
刚要过来抱住他,颜水心稍一推开,他不悦,“心儿,你反悔了?”
“你才喝了治内伤的药。”她在四包摊开的药包里,又取出十几味药,放进今天买了让李有柱带回来的药杵,捣碎成泥,“我得弄压制你身上毒愫的药。”
他安静地在一旁候着,“心儿,辛苦你了。”
她摇头,“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的。”
“有你在,本王自然会好。”
颜水心看着他一半残缺,一半俊美的脸,一想到先前在路上,她帮他把脉的结果,她突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