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棺材盖打开了,几名官差怕肺痨传染,捂着脸,凑近棺材一看,里面躺着一具年约六旬、穿寿衣的老年男人尸首。
“就说没有别人,只有我父亲的亡体。”女子哭喊,“你们打扰亡者安宁,不怕他晚上来找你们吗!”
一队官兵顿时浑身寒颤。
“去看看,尸首底下有无藏人,棺材有无夹层!”为首的官差不死心。
下属照做,细查过后,才回禀,“没有。”
颜水心低着头,站在后方瞧着眼前的一幕,差点冒冷汗。她还真想把萧夜衡藏在运尸的棺材里的。
前方运棺的板车被放出城。
“轮到你们了。”另一名官差向装了一牛车稻草的李有柱招手,“出城干什么!”
“去帮我姑姑家干活,她家田不够肥,我弄些稻草烧灰,肥田。”李有柱恭顺地答。
官差视线瞄向他旁边的颜水心,“她是何人?”
“她是我新娶的媳妇儿,这不,我要去省亲,她非黏着我。”李有柱干巴巴解释。
官差又看向他一车稻草,“这么大一车,装得满满的,我看里面藏人了吧!”
说得真准。李有柱吓得差点跪了,硬撑着才没软倒。
两名官差抽刀向着扎好的稻草堆里一阵乱捅。
李有柱心下大骇,面上却唯唯喏喏。颜水心装着吓坏地说,“差爷,我与相公绝对不敢藏人,要不,您们把稻草全部散开检查,以证我俩的清白。”
真散开可就完了。
萧夜衡就藏在稻草堆中间。
刀捅是不怕,因为他身上穿了竹马甲,连新做好的竹袖、竹裤都穿上了。
原本想解开稻草捆绳的一名官差闻言,想到这捆绳要是松开了,那不搞得满地都是稻草?收拾起来多麻烦。
于是,他跳到板车上,从高高的草堆从上往下捅,抽刀,也未发现异常,才摆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