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行走,要一百里开外才有集镇。但换个朝南的方向的话,十里就有一个树坡镇。
买了马车后行程也会变快,为了避开密集的排查,两人决定绕行二百里。
之后是涂州涂振国大将军的势力范围。
涂振国向来与晋王不合,也许在那,能得到救援。
萧夜衡不朝东往京城,而是施展轻功带着颜水心朝南去树坡镇。同一时间,京城皇宫
皇帝萧景带着一行人前往太后所住的坤宁宫。
寝殿里太后梁庆珍半躺在雕凤敞床,一张慈祥的老脸很苍白,不住地咳嗽。
老太监刘福在一旁侍候,担忧地道:“太后主子,您可千万要保重凤体,您这日夜忧思安王,眼睛都哭瞎了,可如何是好啊?”
“衡儿一日不归,当母后的心痛啊!”梁庆珍老泪纵横,“衡儿那孩子孝顺,哀家一向当他是亲骨肉。为何失踪的不是哀家这把老骨头,而是衡儿那么好的孩子!”
一帮奴才在旁伤心涰泣。
刘福看向寝殿门外,一名身穿龙袍,年约三十,气势威仪的男子站在外头,后方还跟着一票带刀侍卫。
“奴才等,叩见皇上!”刘福率一干太监宫女向皇帝请安。
梁庆珍视线模糊地看向门外,“是皇帝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给太后请安。”萧景威严地走进殿内,向梁庆珍微一躬身。
“快免礼、免礼。”梁庆珍虚扶他一把,内心却相当不悦。皇帝登基后一直尊称她为母后,自从安王失踪,皇帝竟然连母后都不叫了。终归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坐靠在床头,太后微仰首,视线径直‘看’着皇帝,“景儿啊,可有衡儿的消息?”
皇帝萧景失望地摇了摇头。
太后梁庆珍询问,“有还是没有?”
萧景意外,“太后,你的眼睛?”
“安王失踪,太后日夜以泪洗面,已经生生哭瞎了眼睛……呜呜……”回话的是老太监刘福,说着,他便与几个宫女太监一并哭了起来。
“皇帝面前,不得喧哗!”太后皱眉,一票奴才止了哭声。
萧景瞧着太后慈祥温和的老脸,心忖着:不就是你示意他们这么说的,装什么?
太后等了又等,居然不见皇帝关心她的眼睛,不由心思微沉。
萧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除了忧愁,不见其它,掂量了一下,才道,“夜衡失踪数月,音讯全无。朕已下令禁卫军、各地府衙全力寻找安王,若是寻到安王者,重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为官者,官位连升三级。可惜,凤祥国的国土都快翻遍了,仍不见夜衡踪影。”
“衡儿……我的衡儿啊。”太后老泪纵横,“也不知他现在可安好?”
“安王在京中有几大要职在身,他向来公事严明,尤其对我这个兄长,绝不可能不打招呼便人间蒸发。”皇帝操心了数月,眉目疲惫,神情担忧不已,“他一定是被劫持了,甚至……遇害了。”
梁庆珍闻言,几乎昏死过去,双手大力不受控地拍打着盖在腿上的被褥,“衡儿啊,母后的衡儿绝对不会有事的!”
萧景微敛着眼睛,看着太后激动的脸色,语气平静,“太后放心,朕也绝对不会允许安王出事。他可是朕唯一的胞弟,没有他,朕当年也坐不上这皇位。”
“那是,皇帝当加派人手寻衡儿。”
“不用你说,朕也会的。”萧景微讽了声,“倒是太后的眼睛,朕会找最好的御医给你医治。”
“有劳皇帝了。”梁庆珍虚弱地靠着床头,太监刘福贴心地给她身后塞上一个枕头,“哀家乏了。”
“那朕就不打扰太后休息。”皇帝萧景带一干侍卫离开坤宁宫。
晋王萧慎等一行人走远了,这才从寝殿侧门走进太后寝殿,一挥手,一干太监宫女全退下。
“狗皇帝,来看母后居然带那么多带刀侍卫,好像母后会杀了他似的!”晋王萧慎一张阴毒的脸充满怒气,尤其不满皇帝萧景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