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漏地复述刚才的事。
颜水心觉得救下春桃不错,自己省了很多口水。
萧夜衡越听,脸色越黑,头顶都气得冒青烟了,锐利无比的眸光朝着谢思雅迸射过去,咬牙切齿,“贱人,谁允许你在心儿面前胡说八道?”
“我……”什么心儿?谢思雅被瞪吓得浑身发抖,看向颜水心。
后者点头,“不用怀疑,萧夜衡口中的心儿就是我。”
“夜衡哥哥,她直呼你名讳,大不敬。还说见了皇上不参拜。”谢思雅泪水在眸眶中打转,“你为了她凶我,娶她这种女人,就不怕将来惹事?”
“住嘴。夜衡哥哥也是你叫的?”萧夜衡冷哼一声,“心儿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谁敢说她半句不是,就是跟本王作对。”
“既然夜衡哥……”察觉对方的不悦,谢思雅改口,“安王既然这般在乎升平郡主,思雅……”一咬牙,苍白着脸认了,“她做王妃,思雅就为妾吧。”
颜水心意外,“谢姑娘对安王真是深情。当妾这种话都出了。”
谢思雅美丽的脸上流下两行楚楚动人的眼泪,“安王,雅儿对你一片真心。”
萧夜衡被恶心到了,“本王可不要你这种侍妾。你自甘下贱,定远候教女不严,这候爷的爵位,是该削了。”
谢思雅闻言,满面惊骇。
她心里深深清楚,当今皇上对安王几乎是言听计从,甚至比皇帝自己占比都重。
“安王所意,等同于圣旨。”这是五年多前,皇帝新登基,对满朝文武说过的话。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谢思雅回过神就大叫,“你一直都那么爱我,怎的就变了心!”
萧夜衡偷瞥着颜水心淡然若水的面容,似乎没将谢思雅放在心上。
但他还是要说,“谢思雅,没赶你出去,就是要解释清楚。本王对你从无男女之情,退亲前,也不过见了一两面。于本王来说,你纯粹就是先帝为本王指过的前未婚妻而已。这五年多,本王怎么可能在等你?更遑论为你拒绝美人?”
目光重新落到颜水心绝美的脸上,“本王只是一直未遇到心仪的人,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直到心儿出现,弱水三千,只饮一瓢。颜水心以后将是本王唯一的女人。”包括以前也是,心里补充一句。
颜水心回视了萧夜衡一眼,目光比刚才温柔多了。
萧夜衡就知道她是在意的。还好说清楚了,孕妇不能憋气。
“不!”谢思雅疯狂摇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可是等了你五年多啊。你允许我每个月可以来安王府一次……”
“那是因为当年,本王初受伤时,你口吐恶言,本王不悦。”萧夜衡抬手抚了抚自己满是刀疤的左颊,还有那颗假的义眼。
还记得那时,谢思雅前来探病。
大夫正在给他换药,谢思雅看到他残毁的容颜,竟然扯着嗓子惊惧地尖声大叫,“鬼啊!厉鬼、有厉鬼!”
还戏剧性地吓昏了过去。
这叫他怎能不动怒!他堂堂王爷,千金之躯,岂能被这般诬蔑。
原本连成亲的日子都拟定好了,就在一个月后。
他恼得当场派人将昏迷的谢思雅送回了定远候府,并同时附上了一纸退婚书。
后来,定远侯带谢思雅多次登门谢罪,他皆避而不见。
萧夜衡稍忆了一下曾经的事,内心已毫无波澜,讽刺地瞥向谢思雅,“你要相看新夫婿,一个对本王口吐恶言的贱妇,本王又岂会让你好过?你自甘下贱,一个月到一次安王府。别的男人知道你与本王有交集,哪个不长眼的豪门权贵敢娶你?要么攀附你定远候府权贵的庶民。你候府根本看不上。眼高的你就耗着,竟然对本王还有痴心妄想。呵呵呵……”
颜水心算是明白了。
谢思雅以前伤了萧夜衡,高攀不成,不肯低嫁,才等着再进安王府的大门。
也不算等吧,她不是在物色别的夫婿,只是没看上的而已。谢思雅怎么会承认这等做派,“王爷,我真的是等了你五年多,真的是啊!您不能这般冤枉我。”恶瞪向颜水心,“一定是她,她在你耳边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