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叫他们免礼。
颜向菱偷瞧着颜水心美得震人心魄的玉颜雪肤,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不太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懦弱的丑八怪。
颜水心坐到客厅主位上,萧夜衡亲自为她斟一杯……温开水。
“我要喝茶。”颜水心不悦。
“乖,御医说孕妇不宜饮茶。”萧夜衡轻声诱哄,“等生完宝宝,坐完月子再喝。”
“就一点点,真没事的。”馋呐。越不让喝的,越想。
萧夜衡为分散她的注意力,琢磨着,“本王给你讲个故事?”
“哼。”她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夫君的故事讲给外人听。”萧夜衡前几天晚上给她讲过二个故事,说是故事,其实是朝堂里发生过的事。
对于小妻子的醋意,萧夜衡俨然很受用。二人柔情蜜意的,显然忘了厅里还跪着两个人。
颜向菱与白锦书都惊诧满脸。传言安王不近女色,对任何人都没好脸色。
竟然这般奈心宠溺颜水心……
白锦书是觉得男人宠爱绝色美人,正常。颜向菱觉得安王不过是在意颜水心肚子里的孩子。
颜向菱悄悄扯了一下白锦书的袖子,低声,“未来妹夫,还不禀明王爷?”
白锦书刚要出声,萧夜衡锐利的眸光扫射过来,二人吓得噤若寒蝉。
半晌,萧夜衡坐在椅子上喝了盏茶,才冷声问,“你二人前来何事?”
丞相白季哲向来以晋王马首是赡,站在了皇帝与安王的对立面。如今晋王倒台,生死未卜,白锦书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敢与安王相争一个女人,“安王,是这么回事。几个月前,礼部尚书颜卿已经将他的庶女颜水心许配给我,这是定婚契书。”
白锦书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契呈上。
站在萧夜衡旁边的总管方毅取过,再呈给主子。
萧夜衡睨一眼,并未接,“你何意?”
“即使皇上将升平郡主指婚给安王您,但我与她毕竟婚约在先。”白锦书脸上浮现贪婪之色,“在下自然不敢与王爷争抢女人,愿退了与颜水心的婚事。可升平郡主身份高贵,医术了得,我失此绝无仅有的奇女子为妻,还请王爷给予一笔补偿。升平郡主在您心里什么价位,那钱给我就成了。”
“呵呵呵……”萧夜衡笑了,皮笑肉不笑。不弄死他都不错了,还想要钱?
白锦书直觉头皮发麻发憷。
“白二少爷,您前阵子不是染了花柳吗?”颜水心笑问,“你家还有好几个孩子嗷嗷待捕,你娶的一堆多侍妾总是打架。还有心情来安王府讹钱?”这白锦书比牢里死了的白锦川更让人讨厌。
“郡主,您可万万莫用‘讹’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呐。”白锦书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脸上荡一圈,“我只不过是要一份属于我应得的钱。”
这样一大笔资金,他又可以买好多个美女,吃香喝辣。如今,相府虽然有钱,都在他父亲手里。
给他的越发的少。
“是么。”颜水心露出讥诮的眼神,又看向跪着的颜向菱,“你呢?找我何事?”
“妹妹,你失踪那么久没回家,我好想你!”颜向菱说着,就要站起身向她扑来。
一名站候的侍卫将她重新押跪下,“王爷与郡主没叫你起身。”
颜向菱何曾被人押跪过,眼泪一时委屈得直流。但她却装出是思念颜水心落泪,“妹妹,爹娘也万分想你。我们一家,为你失踪的事,倾尽财力,遍寻而不得。一家人终日以泪洗面,如今,你归京了,却不回尚书府见爹娘,你好狠的心啊。可别让人说你不孝……”就是要给颜水心个贱人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凭什么这女人失踪不但不死,脸上的痘好了,勾搭上安王,还被封了个郡主。
也不管颜水心的郡主之名是解毒换来的,谁能做到,都会授封。
她就是觉得不公平。
“掌嘴!”萧夜衡眉头皱得死紧,“谁允许你编排心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