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话的时候,青年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些复杂和不知名的情绪,旋即,他咬着牙道,“三天之后,我会再次举办拜师仪式,正式收你为徒。”
魔尊眼神中的痛惜和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状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说着,青年一边看着扶葭轻轻微颤着的眼睫。
光线透过眼睫在扶葭的眼帘处落下了一片阴影,衬得他有着莫名的病弱。
从他醒来之后,魔尊便没有见过对方开过口。
扶葭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安静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个字,虽然扶葭好像是带着一张永远都不会有裂痕的面具,但他此刻一定是慌乱和无措到了极致。
只要想一想扶葭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会不知所措,魔尊的心里便难以控制地生出恶念和兴奋。
很快,他便听到了扶葭的声音。
“师尊?”
扶葭的声音向来是清清冷冷的,但因为他的这句身体太过虚弱而且刚被复活,长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刚刚发音,扶葭的声音里带出来了一些沙哑和微颤。
就好像是某种迷了路的幼兽发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求助声似的。
魔尊虽然面上什么都没展现,但他却被这一声叫得心悸了一下。
扶葭因为疑问而上扬起的弧度好似要勾住他的心房似的,这道呼唤就好像是在撒娇和依赖,能够感受到一种隐秘的愉悦感在心里蔓延,魔尊心里的晦色更浓了。
没错,就是要这样。
让扶葭全身心地依赖他,信任他,相信他所说的每件事,然后任由他塑造出他喜欢的样子。
最后——
再告诉扶葭,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piàn • jú。
一个为了毁掉他的piàn • jú。
那个时候,扶葭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嗯。”魔尊心情愉悦地应了。
但很他很快便怔住了,因为魔尊发现扶葭没有再想别的事情了,而是用格外专注的眼神望着他,“您救了我?”
扶葭此刻的声音里还透着掩饰不住的虚弱,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一字一顿的,就好像扶葭现在所问的问题对他来讲很重要一样。
魔尊并没有料到扶葭会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他此刻的人设只允许他担忧地点了点头,“还好是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