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突然眼神一黯,声音都可怜起来,“也不是我想打你,实在是,你太过分了。我们夫妻才结婚没几个月,我男人要是听了你的挑拨回头打我咋办?在娘家的时候我日子过的就不好,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身体比较瘦弱。所以我男人才更疼我一些。你们还在背后说我坏话,幸亏我男人不信啊。”
说着俞向好转身扑进赵丰年怀里大哭起来,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包括大柱子娘在内的女人们惊呆了,这又是干啥?这女人咋打了人还哭上了?
就她打人的力气能叫瘦弱?
可她们往四周一看就明白过来了,这会儿看热闹的人不止他们几个了,还有其他住户过来了。不明真相的人看着俞向好可怜巴巴的扑在赵丰年怀里哭,就在讨论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毕竟大柱子娘几个女人平日里就喜欢碎嘴,在楼上的名声并不好听。
一个老太太道,“大柱子娘,枣花娘,你们也不能欺负人小媳妇儿啊。人家多可怜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来上学,你们还欺负她。”
“就是,不是我说你们几个,平时嘴就不闲着,这厨房凑一块了,更没个清静了。”
赵丰年空出一只手来拍着俞向好的后背道,“媳妇儿别怕,不管她们咋说,我都会疼你的。她们没人疼,是羡慕你嫉妒你,她们嘴巴那么坏,活该没人疼。”说着他抬头看着几个女人道,“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我媳妇儿,或者在我跟前胡说八道,我就砸了你们的锅。”
几个女人看着他阴狠的样子瑟缩了一下。大柱子娘脸上疼心口疼,面子更疼,她小声嘀咕,“他俩还不要脸呢,大白天的在家抱在一块亲嘴儿。”
赵丰年呸了一声,“我们两口子在自家亲嘴儿关你啥事儿?你和你男人不亲嘴儿?你家几个孩子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看热闹的人顿时哄笑,大柱子娘的脸也涨的通红。
赵丰年把东西提起来,牵着俞向好的手往他们的屋子走,“真是太糟心了。”
这还没住进来呢就碰见这么多个好事的人,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热闹了。
两人进了屋,俞向好就捂着脸在那笑,“不亲热孩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哈哈哈。你猜大柱子他爸回来会不会打媳妇?”
赵丰年烦躁道,“管她呢,虽然我觉得男人打女人挺不是东西的,可大柱子娘已经挺不是东西了,打了也活该。”
这事儿俞向好没发表意见,毕竟他们家没有男人打女人这一说。要说打也是女人打男人。
赵丰年把东西收拾好堆在墙边儿,自己就拿了大米和菜去做饭去了。
因为刚才那事儿,几个女人见他进来赶紧都出去了。厨房本来不宽敞,她们一走倒是宽敞不少。赵丰年点了煤球炉子把米下锅煮着,又开始洗菜切菜,用小炉子生了火炒菜。
他做饭的时候外头有人不时的探头探脑,似乎对他做饭非常好奇,赵丰年回头看的时候对方又缩回了脑袋,只要不来烦他,他是不介意旁人看的。
爱看就看呗,又不少块肉。
米饭的香味和菜的香味没一会儿就飘了出来,根据大家伙多年的经验,还闻到了肉味。越发肯定了赵丰年这对小年轻家里条件不错,不然也不敢这么吃啊。
实际上赵丰年对钱和票啥的没多大概念,基本上李秀芬给他多少,他都能给花没了。
饭菜刚炒好陈大成过来叫他们过去吃饭了。瞅见赵丰年居然做了饭,顿时乐了,“哟,你这是会做饭了?”
赵丰年得意的抬起下巴,“那可不,我媳妇儿说我炒菜可好吃了,姐夫吃点?”
陈大成摆手,“本来还来叫你们过去吃饭呢,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做好了,伙食还不错。那我就先回去吃饭,吃完饭我找辆板车咱们拉床去。”
虽然他是开车的,可那车也不能随便开,毕竟汽油那么贵,要是私下里自己开被人抓住把柄可是要扣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帽子的。当初赵丰年结婚的时候也是他自己买了汽油特意和领导说了才敢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