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言语,余小晚缓步走到他近前,借着纸窗外朦胧的月光,看了一眼祭台。
祭台隐在暗影之中,只能恍到模糊的轮廓,还有围着桌幔的台脚。
“你躲在那祭台之下,地方宽敞,大约也能躺着,平日此处不会来人,你只消稍稍注意些便好。我得了空会过来给你送些吃食,伤药之类的,尽量也帮你弄些。”
“不必。”
“那如何可以?你身上有伤,伤药我未必弄得来,先不说,可吃食你需得吃些,不然如何能撑过三日?”
那人依然言简意赅,只回了一字:“水。”
如此境况下,余小晚竟差点被他气笑了。
“你不要饭食伤药,是怕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那水便不能了吗?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想摆脱你总会想出法子,你不吃不喝不用伤药,我也一样可以点有毒的熏香,将你毒死。”
这话一出,那人瞬间全身紧绷,越发地警惕起来。
余小晚这次是真笑了,莲步轻移,走至他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