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风吹熄了罢了。”
“那,那……奴婢这就给夫人掌灯!”
喜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想来也知道,定然是惊吓不小。
换谁大抵都会如此,深更半夜,月凉风高,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能让人心惊胆战,何况还有个蛇精病不点灯守着死人的灵位。
余小晚甚至可以想象,若她就这般胳膊不归位的出去,只怕走不到喜儿身边,喜儿就得吓得晕厥过去。
“不必了,你去给我弄些吃食吧,我还未用晚饭。”
喜儿闻听,如蒙大赦,赶紧高声回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待她的脚步声跑远,依稀又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余小晚这才回身望向那人。
“胳膊归位吧,横竖你也不能一直不给我安回去。”
那人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先闷声说了句:“解药,城西。”
“解药不在你身上,在城西?还是说,解药到城西才给我?”
“在,城西。”
余小晚微微皱眉,这人说话并非完全的言简意赅,倒像是刻意的分字停顿,是习惯?还是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害你,更不会搜你的身,不只是因着盼你带我离开,更是因着,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一失宠姨娘,再与人命官司有所牵连,只怕更加是寸步难行。”
那人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冲她招了招手。
余小晚迈步移至他近前,他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
她便蹲下。尚未蹲稳,那人突然一个探手,咔咔两下,两条胳膊便全都归了位。
“嘶!唔!”
余小晚有苦说不出,只能低头嘶嘶地抽气,他动作再快也掩盖不了猛地安回的酸麻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