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儿,倒是会编。
“她如何会信。”
“她自是不信,可奴婢也说了,让她走着瞧,看看夫人到底是不是个坏的。”
余小晚笑着摇了摇头,自顾吃着饭。
喜儿素来都是个呱噪的,用不着她言语,一个人挑了整整一台戏,将那救下秀娥的过程描白的绘声绘色。
闻了那么久的血腥气,余小晚其实并没有什么食欲,勉强吃了些便放下了筷子。
喜儿见状,上前便要收拾,余小晚随手留下碟小菜,还有一口也没动的奶白馒头和半碗莲子粥。
“其余的,你先送回伙房吧。”
喜儿虽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乖巧地应下,这才端着托盘离开。
余小晚听了院门响,这才出来,快步走到祠堂,开门进去,也不撩那桌幔,直接将那些一股脑全推了进去。
“我没下毒,这三更半夜的,也寻不到毒,你若信,便吃,若不信,随意。”
说罢,也不等那人回话,转身反锁了门,迅速回了厢房。
第二天一早,打发秀娥离开,她才烧了那血衣,连同血水一起刨了个小坑埋了。
浮土一盖,半点痕迹不显。端着铜盆回屋,一进门就听到哪里似乎有啾啾啾啾的叫声,余小晚这才恍然想起那只被遗忘的雏鸟。
循着声音找了半圈,在衣柜底下见着了它,大抵是受了惊吓拼命拍打翅膀向后退,才挪到了那里。
将小啾啾勾出来,摊在掌心,除了绒毛多了点灰土,倒也没什么大碍。
“你这小家伙儿,倒是命大。”
她轻笑一声,给它弹掉浮灰,刚想再去寻些吃食喂它,却听见门外一溜小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