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且慢!我能证明她的清白!”
夜色暗沉,繁星慵懒,上弦月纤瘦如钩,无声无息的穿梭在流云之中。
时晟拖着余小晚,迎风而立,玄色战袍猎猎翻飞,漆黑的眸子如夜枭一般,戾寒冷冽。
“九殿下,你昨日方才撕裂伤口,高烧不退,今日便下地走动,只怕对伤势不利。来人,还不快送九殿下回安冬阁!”
玄睦几乎全身都靠在长生身上,若不是提着一口气勉强撑着,只怕早已压着长生一起歪倒。
“将军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时晟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生疏客套,淡漠疏离。
“有什么话等改日再说吧,恕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多陪,告辞!”
说罢,依然拽着余小晚的后衣领,拖着就走。
余小晚早已昏死过去,死物一般任由时晟拖拽,所过之处,浮灰扫开,留下长长一道灰土痕迹。
玄睦心中焦急,微微俯身看向她,他本就虚弱,再看余小晚唇角竟溢着血迹,不由踉跄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时将军!”
他竭尽全力重喊了一声,胸腔鼓动扯到了伤口,疼得又是一头的冷汗。
时晟顿住脚,转眸看向他,“九殿下还有何事?”
玄睦勉强向前挪了两步走至他近前,虚扶着心口,又喘了几口气,才再度开口。
“时将军,我一个外人,本不该参与苍国大事,可,可此事事关缉拿伤我之人,我还是要说一说的。”
“既然如此,那便说吧。”
玄睦微松了口气,说道:“我方才便说了,窝藏刺客者,并非夫人,我想缉拿凶手报仇,可也不想累及无辜,夫人是清白的,我可以证明。”
“哦?如何证明?”
玄睦转眸扫了一眼长生,长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怀中揪出一团碎布来。
打眼一望,时晟便皱起了眉心,随手丢开了余小晚,接过那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