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许是掉落院中的布缕迎风见月,与屋中不同,所以不同。”
时晟冷嗤,看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余小晚,又看了一眼眼前孱弱的少年,漆黑如夜的墨瞳幽幽暗暗,深不见底。
“九殿下,既然你坚称这布缕是你的,不若你便说说,那日你翻墙夜闯,都去过什么地方?”
玄睦动了动唇,实在有些站不住了,便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廊柱之上。
“那夜,我,我先进了院门,再……”
时晟打断,“深更半夜,这寿秋堂难道不锁门?”
玄睦僵了一下,美丽的桃花眼微斜,复又说道:“我,我是让长生先跳了进来,帮我开的门栓。”
时晟转眸,冰封的视线如寒冰利刃一般,刀刀扎向长生。
“当真如此?”
长生咽了口口水,赶紧点头。
“正,正是如此,我家殿下思母心切,又恰逢生辰,所以,所以……还望将军念他尚不及冠,勉强称作年幼无知,莫要怪罪。”
时晟再度冷嗤出声,“他是堂堂玄国九皇子,我不过是泱泱苍国里不起眼的小将军,如何敢怪罪殿下?只是不知殿下之后又去了何处?”
时晟如此咄咄追问,显然是不信玄睦。
玄睦心知肚明,却依然硬着头皮编下去。
“进了院门,我便直往夫人的厢房,先是站在门前敲门呼喊,又到窗外敲窗低唤。之后,夫人便醒了。
夜半三更,如此造访,夫人当时极为恼怒,差了喜儿出来赶我,却不曾想,我翻墙之时撕裂了伤口,当时已有些体力不支,喜儿推搡了两下,我便摔倒,惊出了夫人。”
玄睦编的有模有样,时晟看了一眼不远处仰躺昏迷的喜儿,示意他继续说。
玄睦又道:“夫人见我血染绯衣,本想赶紧去请府医。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传扬出去,夫人的清白岂不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