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开门请她入内,自己则规矩地守在门口,并未进来。
一进门,便见玄睦阖眼靠坐在窗边,竹帘时起时落,光影斑驳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
听见动静,他张开眼,一见是她,眸中瞬间燃起喜色。
“夫人!”
他瞬间扶桌而起,扯痛了伤口,又跌坐了回去,当即疼得满头冷汗。
余小晚快走两步到近前,想都没想,揪出丝帕给他擦了擦。
“你!你怎的这般莽撞!这才刚刚好些,若再撕裂了可如何是好?”
玄睦坐在榻上,呆愣愣地望着她,傻了一般,美丽的桃花眼晕着碎光,不必再等几岁,已然风华倾泄。
“怎么这般看着我?”他的视线太过炽热,看的余小晚浑身不自在,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脸上有什么污浊?”
玄睦摇首,眼角微微熏红,缓缓垂下头来。
“夫人能再唤我声渊儿吗?”
“渊儿?”
这一声出口,余小晚这才忆起,玄睦曾说过,十分怀念他母妃在他孩童时为他擦汗递水,大抵是方才又想起了吧。
余小晚垂眸望着他,自上而下,只看到他微颤的睫毛,还有那润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