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目达耳通,妾身不敢隐瞒,妾身确实是有意选在此时说的。妾身别无他意,只是忧心将军勇猛,怕不小心……伤了腹中胎儿。”
这般情真意切的言语,时晟即便依然有疑,却也信了几分。
他微勾唇角,低笑一声,“我倒不知,我的锦儿竟时时想着这些。”
这些?
哪些?
还有,什么锦儿?突然叫的这么亲,是想干嘛?
不等余小晚思量明白,却听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
“将军,水已备好了,您是在房中沐浴,还是到浴所?”
沐,沐浴?!
望着余小晚愕然地神色,时晟突然朗声大笑,一个翻身,赤脚下地,抬步出了卧房。
小厮似乎被他脸上的笑给吓到了,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将,将,将军,官,官服已备好,就等着,等着将军沐浴更衣进,进宫面圣。”
时晟这才收了笑,长步去了浴所。
他去沐浴了,那小厮还在院中惊愕的和侍卫面面相觑。
“梁七!我,我不是花了眼了吧?将军笑了,将军居然笑了!”
侍卫梁七也是相当震惊,“将军已多少年不曾笑过了,难道咱俩都眼花了?”
随后高德的声音由远而近,“怎么了?怎的都这幅表情?”
小厮第一个小跑着上前说道:“高侍卫!将军方才笑了,还是大笑!小的和梁七都觉得是看花了眼。”
梁七赶紧附和道:“正是正是,将军方才笑的可大声了!”
高德望了一眼浴所的方向,半晌才淡声道:“将军历尽千辛抓到了刺客,如今又子嗣有望,自然心情愉悦,笑,才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