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晟不语,抱着她侧躺下来,讳莫如深。
余小晚再接再厉,“是妾身欠着将军,妾身愿倾尽一生来还将军,不敢再奢求君心似我心,只求将军不弃。”
说罢,不管他信与不信,埋头在他颈窝,鼻涕眼泪全蹭上,一副的情真意切。
不知过了多久,余小晚真心觉得又累又困,打算罢演睡觉时,时晟终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叹一句。
“你真的不恨我?”
“恨什么?”
“我当日,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余小晚装出刚听懂的模样,换了个地方蹭了蹭,蹭干净最后一点鼻涕,温声道:“之前不就说过吗?将军的难处,妾身都懂。妾身的命,本就是为将军而生,将军想要,无需理由,随时拿去,妾身甘之如饴。”
“当真?”
“当真。”
动人的情话,又有谁不爱听呢?
时晟突然收紧了手臂,紧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能信你吗?”
“将军不必勉强自己去信,妾身总归不会负了将军。”
时晟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隔了许久,才携着暗沉沙哑的嗓音,娓娓而诉。
“我这一生,只信过两个女人,一个不提也罢,一个便是我母亲。我的小字望归,便是她给我取的,她期盼我如父亲一般,做个征战沙场的将士,却又忧心我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来,便取名‘望归’。而这‘晟’字,更是与‘胜’同音,且有如日中天,大成之意……”
余小晚强忍着差点出口的呵欠,很想说:我对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睡觉!
可她只能吞了呵欠,强撑着意识听着。
这年头,穿个越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