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闻听,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轻抿一口。
“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其实这秘密很简单,就是……将军不可能对任何女子真心相待,他心中仅有一人,那人便是……扶春。”
“哦?扶春是何人?”
茯苓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天气炎热,她脸上的伤并未包扎,涂着药的脸,黑黑黄黄,看着竟有些恶心。
“上官小姐这些年住的一直都是扶春院,竟连扶春是谁都不晓得吗?”
余小晚一脸茫然,“有话直说!”
茯苓嗤笑一声,“扶春便是将军的青梅竹马,是将军一生所爱,那扶春院便是为她准备的,若不是她命薄香消玉殒,哪还轮得到你?即便当日你住过,也不过是个替身,将军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话音未落。
啪!
余小晚拍案而起!
“休得胡说!我自嫁入将军府,一直住的便是那院子!那扶春根本不是人名,不过是将军按春秋四季起的院名罢了!我与将军鹣鲽情深,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呵!”茯苓一脸讥讽地望着她,“可怜,还真是可怜,将军若是心中有你,当日便不会当众抖落你的贴身衣物,更不会下那般重手,可怜你到现在竟还不自知。”
余小晚气得脸色发白,呼啦一下,猛地拂掉桌上的茶盏花瓶!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依然不能抚平她的怒气,她又紧走两步上前,夺过茯苓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砸了个稀碎!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将军对我疼宠有加,当日不过是迫不得已,现如今还不是把我留在望归院,安置在自个儿身边才肯放心!”
茯苓瞟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不愠不火地冲她一笑。
“上官小姐既不信,又何必如此动怒?难道你也猜到将军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忧心你腹中的血脉罢了。若没有他,上官小姐早已被逐出将军府,只怕连上官府都不敢留你,这会子还不知道在哪儿挨冻受饿呢。”
余小晚怒气冲冲地瞪视着她,一双凤眼气得隐隐泛红,“你个贱蹄子!让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