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膝?”时晟蹙眉。
赵淳又细细闻了闻才道:“若不打碎大抵是闻不到味道的,此物不止有牛膝,还有红花、川穹,细观品相依稀有银芒闪动,似是还有水银,除却这些必然还掺有其他,具体的一时半会儿难以彻底辨别。”
时晟不懂药理,略一沉吟,只问:“这镯子有何不妥?”
赵淳蹙眉望着那镯子,细思了许久,突然脸色大变!
“糟了!”
时晟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何事如此惊慌?”
赵淳神色怔然,竟没顾得回时晟话,而是一把揪住了高德的袖子!
“这镯子她是何时戴上的?”
高德摇头回道:“我怎会知道,喜儿应该知道。”
赵淳这才赶紧回头,道:“求将军速传喜儿!”
时晟先吩咐去寻喜儿,这才再度问道:“到底何事?”
赵淳的脸色都白了,扑通一声,突然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懊悔。
“将军且听小人说,万不要过于激动。”
“你说。”
赵淳俯首一拜,这才起身道:“一切只是小人的猜测,这镯子是特制的药玉,制来就是为了害人,里面所添之物,不是害命,而是致人不孕!若是已有孕者,则会混乱脉象,影响胎息,甚至……死胎!”
时晟敏锐地抓住了那“混乱脉象”的关键词。
“你的意思是……”
“小人之意,若这镯子是小人当日诊出有孕前后十日戴上的,那小人之前所说已孕三月必然是说少了!可能会是三月有余,甚至……甚至四个月!”
四个月!
时晟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四个月前,无论是那独眼九子还是耶律蛟,都还未曾抵达皇城,上官锦也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还曾在服毒陷害茯苓的前几日与他有过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