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跪直了身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家小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她服毒自残是为了将军,她拒绝九殿下也是为了将军!前些日子,小姐怀着身孕还专程去找茯苓,送上门让她羞辱,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
奴婢虽不知小姐究竟要助将军什么,可奴婢知道,小姐早料到自己难逃一死,早早就为奴婢先做了打算,赐给奴婢的那些首饰将军也是见了的,足够奴婢下半生衣食无忧!”
随着喜儿的话,时晟的视线再度转到了余小晚苍白的脸上,如夜的眸子幽幽暗暗,方才还已发冲天的暴戾渐渐隐了起来,无人知他在想些什么。
“她若对我真心,如何会下药将我推给茯苓?”
“小姐对将军下了什么药?”
“你是她的贴身丫鬟,连你也不知吗?那药和着安神香焚起,竟连我都不曾察觉!”
喜儿闻听,先是一怔,随即冲着余小晚一阵的悲怆。
“小姐,那绕指柔如此金贵,是夫人要你和将军共度云雨用的,你怎的这么傻?”
说罢,她再度抬头望着时晟,面容哀戚,字字珠泪。
“小姐曾说,心悦一人,不是要得到他,而是要处处为他着想,说将军是成大事者,她帮不得将军什么,能做的只有这些,只要将军能好,她怎样都无所谓。
奴婢不懂小姐说的这些,心悦一人不是就该据为已有吗?就是那宫里的娘娘,哪个不是想将皇上据为己有?可偏偏我们小姐,只要是为将军好,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她都自己咽下!”
喜儿跪爬两步,扒着时晟的腿,哀求道:“将军,小姐还曾说过,若有一日她为将军而死,也是心甘情愿的,看在她一心一意为将军的份上,求你给她条活路吧!”
一直跪在一旁啜泣的翠儿也跪爬着过来,拽着时晟的袍摆,一同苦求。
“求将军放过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秉性纯良,不该得了这么个下场。”
时晟依然纹丝不动,点墨般的眸子仿佛没有焦距一般,像是在望着余小晚,又像是没有,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
“她陷害茯苓在前,逼死丫鬟在后,哪里纯良?”
喜儿又向上扒了扒他,哭道:“小姐为何陷害茯苓,奴婢不知,但必然是为了将军,况且,小姐毒害的是自己,茯苓还是小姐从将军棍下救走的!至于秀娥,小姐早吩咐了将她救下,她如今还好端端的在城郊王家村,不信将军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