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耶律月不免忿忿,“要我说,他就是只癞皮狗,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明明是大哥火烧驿馆费尽心机才住进了将军府,他倒好,一言不发地往大哥身后一站,苍帝大手一挥,直接把他也划拉进将军府了!”
耶律越手执书卷,斜靠廊柱,抬眸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当日可无一人看出他是故意,怎能说是狗,说是狐狸还贴切些。”
耶律月依然对玄睦十分不屑,坐在半人高的廊沿,两腿不安分地弹踢着,嘴里还在倒豆子似的数落。
“管他是狗还是狐狸,终归是个畜生!整日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就知道背后里使坏算计人!他才入那将军府几日,我可是潜伏了整整七个月!整日提心吊胆,生怕那时晟看中我的花容月貌非要与我圆房,好不容易躲过了时晟,又查到了密室所在,偏又让他给抢了先!真是可恨!可恨至极!”
耶律越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应话,视线再度落到手中的书卷。
得不到附和回应,耶律月不满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叉着腰点着他温厚的胸膛,娇嗔。
“你还是我的双生哥哥吗?都说双生同心,你的双生妹妹可差点被时晟那畜生给侮辱了!还被玄睦那畜生抢了先机!亲妹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竟半点感觉都没有吗?居然还看得进这劳什子破书!”
耶律越也不与她争抢,温润的眸子,映着一身白衣,清风朗月一般。
“若时晟真对你有逾越之举,为兄该担心的不是你,而是他!放眼这整个天下,有几人能在你手下讨到便宜。”
这间接地夸赞,耶律月很是受用,她娇哼一声,颇有些洋洋自得。
“那是自然!那巫族残卷,只有我一人看得懂,亏得阿爸起先还宝贝宝贝的不肯让我碰,结果现在也不过我一人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