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这讥讽她!
余小晚狠狠剜了他一眼,把嘴里的兔肉当成玄睦那可恨的嘴脸,发狠地嚼了个稀碎!
一顿饭气哼哼地吃完,余小晚盘腿坐在榻上,坐等玄睦方才下在那布巾上的药生效。
等了半天,玄睦都把桌子重新搬回去了,她这边还没什么感觉。
玄睦拎着杯盘狼藉的食盒出去,不大会儿又回来,手里端着跳动的烛台,还有碗散着苦味的汤药。
“喝药。”
简单的两个字,余小晚不满地瞪向他。
横竖已经撕破脸了,她也不客气。
“你干嘛不早点给我喝?喝罢再吃饭还能压压苦味。”
玄睦挑眉,“你一个灵魂尚未融合之人,连剧痛都察觉不到,还怕苦?”
“……”
玄临渊!
你不是欠揍,你是真欠揍!
苦哈哈的一口气灌完那药,余小晚赶紧指了指茶壶,示意他倒杯水漱漱口。
玄睦过去,拎起茶壶哗啦啦倒了一杯,端了过来。
余小晚立时伸手去接。
玄睦撩摆坐在床边,执着那茶杯绕过她的手,引着她追了大半圈。
眼看就要被她抓住。
他突然一个反手,从她手下钻过,绕回自己唇边。
绯唇白瓷,轻抿一口,顺便再发出一声满意地的水啧。
饮罢,还不忘抬眸诧异地望了一眼余小晚,又望了一眼她举在半空的手。
“怎么?你也要喝?怎不早说?”
余小晚气得手都在抖!
玄临渊!!!
咱俩的仇结大了!
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狐狸皮当垫子坐!
望着她那快喷火的眸子,玄睦突然顿住了,原本轻佻的笑意悄然隐去,竟缓缓抬手抚上了她灵动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