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奇了。
天刚蒙蒙亮,余小晚便迫不及待一瘸一拐地跑到隔壁去寻玄睦。
毕竟有求于人,先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九殿下?九殿下?”
半天无人回应。
余小晚蹙眉,试着推了推门。
竟推开了!
她毫不迟疑,也不管私闯男子卧房有多不妥,径直闯了进去。
“九殿下?九殿下?”
一路绕过折屏到了榻前。
尽管屋内昏暗,可依然能隐约辨出床上无人,薄被规规矩矩地摆在里侧,显然根本无人睡过。
天还没亮就不见了人,这该不会是又想出尔反尔了吧?
余小晚怒气冲冲地转身出去,刚出了门,便听廊外传来扑通一声巨大的落水闷响,随即便是咕噜噜的水泡声,像极了昨日酒坛入水之音。
余小晚一怔,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了荷花池。
时值凌晨,正是月落日未出,青黄最不接之际,却已然能清晰视物。
池中倒映着屋瓦廊檐,自西向东,直愣愣一溜,唯独她卧房门前的廊檐依稀躺着个人影。
扑通!
那人又扔了个石子下来,少年独特的沙哑嗓音也淡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