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的视线借着飘摇的纸灯,淡淡扫过他还沾着一丝血迹的唇,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可是你带走了她?”
玄睦抬手扶了扶自离开假山洞便戴回的蝶尾狐面具。
“不过是带她去出了出气罢了。”
耶律越绕过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端亲王方才四处找你,你我身份有异,请顾全大局,无事莫随便出府。”
听到了耶律越的声音,榻上的余小晚下意识地正襟危坐,还理了理耳旁的碎发,拽了拽袖角襟口。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如此,总有种背着夫君刚爬完墙回来的诡异错觉。
耶律越的身影一出现,她便忍不住乖巧地送上如花笑靥。
却不想,耶律越行得越近,眉心蹙得便越紧,待行至榻边,眉心已然拧成了个疙瘩。
他一言不发,先去取了布巾沾湿了,哪儿也不擦,独独擦了她的唇。
擦得有些粗鲁,竟隐隐有些疼。
“晨之?”
耶律越一言不发,擦过后,攥着那布巾缓缓摊在她的面前。
布巾上带着一抹猩红,不甚明显,却格外的刺目!
定是她方才亲玄睦时沾上的!
玄睦一路将她送来,不可能注意不到,竟一声也不曾提醒过她。
这死狐狸,太过分了!
耶律越摊着那布巾,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似是在无声地要她一个解释。余小晚望着布巾上那一抹猩红,剪水般的眸子不自在地眨了眨,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心虚。
“这,这是什么?我,我嘴上,怎会有血……”
“是啊,你与他嘴上,怎会都!有血?”
耶律越刻意加重了那个“都”字,声音依然温润,可脸色却结了霜。
余小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只得胡编道:“方才……九殿下抓了那日在街上砸了我梨摊子的小贩,关在柴房,带我过去出气,然后……”
她偷瞄了一眼耶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