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的哭了?”
哭了?
她哭了吗?
余小晚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漉漉的,竟……真的落了泪。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哭?
余小晚一脸茫然地蹭了蹭那些泪。
耶律越将那布巾拧干了再度帮她擦了把脸,这才随身坐在了床边。
“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余小晚摇了摇头,她自己也很茫然。
不等耶律越再开口,她转头冲着守在一旁的阿里吉道:“你先回房歇着吧,今夜不必给二爷守夜。”
阿里吉怔了一下,瞟了一眼余小晚,又瞟了一眼耶律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状,掩着笑,抱手回了声“是”,赶紧便退了出去。
余小晚望了一眼掩上的门,垂眸擦掉眼角最后一点湿意,转头又对耶律越道:“你去……拴上门。”
耶律越微微睁大眼,“什么?”
“门啊,拴上,免得旁人随意便能闯进来。”
不栓门万一验胎记的时候谁闯进来可怎么好?
耶律越只当她有话要说,也没再多言,起身到了门前,咔啷咔啷两下,拴好了门栓。
再回榻之际,余小晚已飞速叠了绢帕塞在了肩头,遮住了可能会逸出光痕的右肩鬼纹。
不等耶律越坐下,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青釉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