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轻吁了口气,连看都不敢往下看,身形放轻,打算撤离现场。
刚飘了两下,便听身下传来耶律越略有些焦急地轻唤。
“琴儿?琴儿?”
她下意识地垂眸望去,却见耶律越不知何时竟已掩好了她的衣襟,连裙带都给她系的规规矩矩的。
这,这这这……
怎么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这么短的时间照理说不可能的,除非她还未昏厥时他已在着手帮她穿了。
这么说……他压根就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而她却蠢的浪费了一个离魂?!
余小晚只觉眼前一花,好悬没气晕过去。
看了一眼仅剩的七十万积分,心都在滴血。
之前五万积分她还是不大在乎的,可如今,五千她都心疼。
都怪那只臭狐狸,自打重遇他,就没一件好事!
耶律越帮她整好以后,起身匆匆唤了阿里吉。
不大会儿,府医来了,探了半天脉,只得出一句。
“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耶律越并未去找玄睦质问,大约他是觉得没有证据,且以玄睦的奸滑,即便他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还正中玄睦下怀,反而再起祸端。
虽说不能去问,可府医既笃定说无事,他又观她呼吸绵长,脉搏平稳,也的确不大像有事的样子,总算勉强放了些心。
余小晚见他推门出去,以为他回房歇息,却不想,他转了一圈后竟复又回来,只是手里多了本书。
他先行至榻边,探手又贴了贴她的额头,这才掖好被角,起身走到桌旁,依窗而坐,翻书细读。
余小晚有些愕然,这莫不是要为她守夜的节奏?
他竟真的……这般担心她?
余小晚飘到他身前,歪头看了看,深蓝色的封皮上书着“兵策”二字。
余小晚又飘了飘,飘到他身后,随着他看了两句。
嗯……
好多晦涩艰深的孤僻字,不仅难辨,还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