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余小晚的厢房,他抱着她闪身进了他的卧室。
在水中倒也不觉得,一出水面,余小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玄睦径直奔到榻边,二话不说,放下她便扯她的裙带。
余小晚赶紧拦住了他。
“你干嘛?我断的是腿又不是手!我自己来!”
玄睦抬眸,面具在那水中并不牢靠,早已被他摘掉卡在腰间,灼灼的桃花异瞳湿漉漉地望着她,比那荷塘池水澄澈了不知几繁。
“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别无他意。”
他不说还好,一说,余小晚真觉得不止脚踝,就连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都怪这死狐狸,没事干嘛提醒她!
余小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你把我带你房里作甚?这里又没有我的衣裙。”
“我是怕时晟去而复返。”玄睦摇头微叹了口气,拉开衣橱翻了里衣长袍扔给她,“先穿我的吧,待他离府,你沐浴之后再帮你上药。”
去而复返?
余小晚一惊,赶紧垂首张望了一眼地上。
玄睦身轻如燕,动作极快,从房门口至床边,竟只有数片水痕滴落,想来廊外应该更少,即便时晟去而复返也不会轻易察觉。
只是时晟还带着小呼呼,不知捂到被子里能不能瞒得住那只欠揪毛的二货鸟!
玄睦又翻了套衣袍拎着,并未出内室,只是绕过折屏,开始换衣。
他这内室不同于她的,她的内室窗户正对着折屏,可他的却是在折屏一侧。
虽关着窗,可斜光横扫,他在那边的一举一动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看个大概,余小晚毫不怀疑,自己在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也能看个相去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