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有心想把他赶出去,可一想,外室总不比内室安全,万一时晟真去而复返,留在内室玄睦还能尽快带着她逃走,哪怕躲到房梁也总好过坐以待毙。
这般想着,她也懒得理他,抬手解下了床幔。
一侧解下,再解另一侧,扯拽幔布的时候,不经意抬眸,却见玄睦除掉外袍之后,便没有再动,似是在……等她遮挡好。
他……也会害羞?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
想想方才他探手解她裙带时那熟稔的动作,还有之前涎着脸讨吻的下流,哪有半点害羞的迹象。
这死狐……骚狐狸会害羞?
呵!
又不是十万个冷笑话!
掩好床幔,匆匆换了玄睦的里衣,他果然又长了个子,衣袍宽大,左右衣襟掩一掩竟能再围她一圈!
这样根本不必再穿外袍。
余小晚直接抽了袍带系好,淡淡的皂荚香混着床榻间熟悉的兰草香沁人心脾。
皂荚是浣衣房浆洗的味道,兰草却是玄睦的体香。
余小晚一向味觉灵敏,不用特别留意便分辨出来。
等等!
兰草……
余小晚突然灵光一现!
“玄睦!”她猛地撩开床幔,“我有法子了!”
斜阳透过纸窗映在屋内,玄睦刚刚穿上里衣,斑驳的光影摇曳在落在他的胸前,薄如蝉翼的苏绣折屏遮不住他丰润的唇角,瓷白的下巴,还有那胸腹流畅的线条,原本以为他身形偏瘦,必然是个搓衣板,没想到,竟也是肌理分明。
嗯?
衣襟边缘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嫩红是……
还没看清,玄睦已飞速地掩好了里衣,系好了绳结,挡住了一片大好春光,这才转头回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