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泡在温暖的池水中,冷眼睨着她,“说,怎么回事?”
余小晚先磕了个头,这才一脸惶恐道:“奴婢方才内急,心道立时便会回来,也没吩咐旁人守门,却不想,回来之后便见侯爷匆匆而出,想必是冲撞了公主!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
公主冷哼一声,“确实有罪,明日去领十个板子。”
“是!奴婢遵命!”
公主毕竟已三十余岁,早过了那种被偷看一下就哇哇大叫的年纪,淡定的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等了许久,不见她动,公主蹙眉,转眸望向她。
“怎的还不走?十杖嫌少吗?”
余小晚又磕了个头,一脸诚恳道:“公主,奴婢有一言,斗胆想说于公主听。”
敦贤公主收回视线,执杯轻抿一口,摊开了手臂搁在岸边,声音慵懒。
“说吧,权当解闷儿听听。”
望着那池水半遮的傲人胸|器,余小晚真心感叹,且不说公主的盛世美颜,单这两坨的分量,耶律越被她睡了也一点不亏。
“公主可知,侯爷对公主倾心已久。”
这话,当日她借耶律越的名义给公主递消息时,已说过不止一次,敦贤公主自然毫不意外。
“那又如何?”
余小晚又道:“奴婢斗胆,侯爷为公主不仅背叛母族,还甘心囚于这一方小院,难道公主竟不曾有半点心动?”
话音未落,公主的酒杯直接砸了过来!
“果然是斗胆!采琴,你莫不是以为此次揭发苍岐有功,便真以为自己飞黄腾达,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余小晚立时一脸惶恐的赶紧磕头。
“公主恕罪!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只是觉得,侯爷对公主一往情深,又一表人才,且……且对公主有大用,才斗胆有此一说。”
敦贤公主跳过前两句,直接问了最后那句。
“有用?他能有何用?”
余小晚向前跪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回道:“公主且想,西夷是茫茫草原,马肥兵壮,若能彻底归我大苍,必然是极好的囤兵之所。虽说它眼下已是我大苍属国,可毕竟尚有自己的王权贵族,说反,随时能反,远不如自己握住王权更为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