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更难受了,头不舒服的左右扭过,手下始终未停,背靠的门板被他压得不断轻晃着,咯吱吱低响。
但他依然很难受,好几次吞了口气,都险些没能喘上,逼的他几次抬拳狠狠砸向砖地,换回下一口凝滞的呼吸。
他折腾了多久,余小晚便看了多久。
那不时响起的捶地声,每声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头。
他难受的不知唤了多少声“琴儿”,嗓音从暗哑到沙哑,再到嘶哑难耐。
他的左拳也砸伤了,没有血肉模糊,却也沁出了猩红的血迹。
即便如此,药,依然未解。
一次也未解。
以后若谁再说绕指柔不伤身,打死她也不会再信了!
自渎不仅不能解药,反而还会更加难受。
耶律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扶着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稍稍整了下衣摆,也顾不得许多,开门便出。
院中夜雨未歇,他扶墙而行,一个错身,再转扶廊柱,跌跌撞撞迈入雨中。
时值凌晨,一日中最冷的时刻,天越发的寒了几分,冻雨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砸在他身上,也砸在他早已青白的脸上。
他根本站不住,也没打算勉强自己站着,踉跄了一下便俯身坐下,垂着头,任那冻雨夹着冰碴纷至而下。
余小晚悬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眶酸涩,心脏更是仿佛被什么揪扯着一般,隐隐痛着。
她想哭,想大哭一场,却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是灵体啊,灵体又如何会有眼泪……
她后悔了,她真的有些后悔了。
她方才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
横竖也不是自己的肉身。
即便是……即便是又如何?
她下的药,她来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他……太傻了……
都那种状况了,怎么还会清醒过来?
即便清醒了,为什么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