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并不会赶车,店家大致教了教,说骡子不比驴、马,脚程较慢,不必担心,慢慢赶着就是。
耶律越倒是一学就会,一扬骡鞭,骡子踏步而行,还真有点赶车的架势。
小心地适应了片刻之后,一切便驾轻就熟,耶律越这才得空,对她解释。
“我将大哥偷偷递予我的皇子玉牌与通关文牒都给了公主。”
“什么?什么皇子玉牌?”
通关文牒相当于护照,这个她懂,可皇子玉牌……
耶律越甩了一下骡鞭,将那走歪的骡子归到正位,这才转头望向她,“我是西夷皇子,自然有代表身份的玉牌,不止是我,四国皇室子弟都有象征身份的玉牌或是金牌。”
余小晚有些疑惑,“可我平日也没见谁戴过。”
玄睦就没戴过,那蝶尾血玉狐肯定不是,端亲王也没见戴过,耶律越就更没见他戴过了。
耶律越拽着缰绳,笑道:“那只是象征身份的玉牌,与照身帖相似,即便带着也是揣入怀中,你如何见过?更何况,皇亲贵胄通常无需带着,都是奉在家中。”
“那……这玉牌重要吗?”
“不重要。”
话虽这般说,可耶律越唇角的笑意已悄然隐去,只是声音依然温雅如初,
余小晚自然不信。
“你诓我,若不重要,公主如何会因着它就那般信任你。”
耶律越微叹一声,自知瞒不过余小晚,便回道:“玉牌沾上印泥便是皇子官印,传书递信不可或缺。”
余小晚瞬间一凛,“你,你傻了吗?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公主?且不说你往后联络族人少了凭证,你就不怕公主将它呈给皇上,皇上再借你的名义传递假消息,危及西夷吗?”
耶律越苦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傻的不是我,是你。”
余小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