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放下来了?
余小晚诧异地张开眼,不过才刚挑开个一丝眼缝,视线却正与那煞神撞在一起!
时晟正望着她,狭长的眼微眯着,墨瞳映着跳动的火把忽明忽暗,明明有暖光映照,可眸底深处却是冻彻骨髓的寒潭千尺。
“采琴?”
“是。”
她被他揪着前襟,悬在半空,脚尖半点挨不着地,有点安全感缺失。
当日上官锦被她拎到这种程度时,脚尖还是能触到地的,看来采琴个头不如上官锦,难怪觉得玄睦貌似高了不少,原来不是他长了,是她矮了。
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这些的余小晚,完全没注意到时晟越发幽深的黑瞳。
“你不怕本将军?”
没有半点阴阳顿挫的声音,却偏偏透着森森寒意,让人胆战心惊。
可惜这些胆战心惊的“人”里不包括余小晚。
她可是曾经与时晟数度交手,被他整的死去活来的次数她都懒得数,若这么点毛毛雨都怕,岂不早就被他给吓死了。
不过,既然时晟问起了,她好歹还是要装一装的。
“怕,将军赫赫威名,奴婢自然是怕。”
此言一出,时晟立时眯了眯眼。
这明显是不信的节奏啊!
余小晚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演技有点不走心,读台词似的,神sè • qíng态都不到位,刚想NG了重来,还没酝酿出恐惧,却听时晟陡然转了话题。
“耶律越呢?”
余小晚略一思索,抬眸道:“奴婢不知,不过奴婢有法子引他出来。”
“说来听听。”
时晟手松了松,竟好心地松了她的前襟,任她跌坐在地上。
余小晚有些愕然。
他不摔她,不踹她,也没踩断她的胳膊腿儿,就这么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