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深知玄睦此人奸滑狡诈,回了公主府后便与其断绝来往,却不曾想,玄睦竟派人潜入公主府,想盗取他的皇子玉牌!
然而,耶律越已将玉佩赠予公主,玄睦遍寻不到,又生一计,直接将耶律越掳走,顺便还捎带了采琴这个当日也参与了zhèng • biàn的小丫鬟。
玄睦故意伪造成耶律越与采琴勾搭成奸一同跑路的假象,断绝耶律越的后路,方便威胁耶律越为他所用。
耶律越心慈仁善,既不愿为虎作伥,也不愿采琴白白丢了性命,只得虚与委蛇,暂时受控与他,只等找准时机再带着采琴一同逃走。
余小晚述完止声,殿上众臣面面相觑,苍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只淡淡问道:“若真如你所说,为何独剩你们二人之时,你们还要逃?”
余小晚再度叩首,形容带上了几分哀戚。
“侯爷心系公主,如何想逃?不过是万般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苍帝不以为然,“哦?何来的不得已?”
余小晚咬了咬唇,一副万般为难的模样,不冲苍帝,侧身倒冲耶律越俯首叩了个头。
抱歉,耶律越。
“请侯爷恕罪,此事事关重大,采琴只能禀明圣上。”
叩罢,她不敢看他,再度转回身,垂首回禀苍帝。
“玄睦曾直言,耶律蛟在边关造反,月前已开战,相信战报不日便会传入宫中。侯爷本就因玄睦挟持遭人怀疑,只怕届时更是难脱干系。侯爷一人倒无畏生死,却怕连累公主,也不愿我无辜殒命,只得继续逃走。”
苍帝生性多疑,怎可能只听她一面之词,依然转着那翠绿的玉扳指,漫不经心般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余小晚道:“耶律蛟造反,待战报传入宫中,自然便是证据。至于玄睦挟持侯爷,奴婢倒也有一物可证,是当日逃亡路上,慌乱中自那贼人怀中悄悄摸走的,求圣上明鉴。”
说着,余小晚探手在怀中摸索了许久,这才摸出一物,高高呈上。
安公公立时上前规规矩矩的接过那物,一路递送到苍帝面前。
苍帝只略一打眼,已然心中有数。
“蝶尾血玉狐,无杀门的门主令,确实是个好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