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觉着就这般被他按在门上说话十分不妥,可又不敢开声置喙,只得权且忍下。
“好!就当你是怕死!那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为何偏要瞒着我自作主张?”
“我,我怕你不允。”
“好,就当你是怕我不允,那你在大殿之上,为何突然求旨赐婚?!”
“我……”余小晚狠了狠心,回他:“公主心仪于你,而你,你又心仪于我,我怕……怕长此以往,被公主察觉,小命不保。”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耶律越的低笑声,明明是笑着,可那笑声却饱含心酸,悲切蚀骨。
“好好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命舍情,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那日你自马背摔下,痛呼腰疼,是真,是假?你要我弃你而去,独自逃走,是真,是假?你在那林中,那般情真意切的亲吻,又是真,是假?!”
这最后一句,大抵才是耶律越真正想问的吧。
余小晚能如何答?
继续安抚,让他宽心?
宽心也不过是一时,他终究是要娶公主的。
长痛不如短痛。
余小晚勉强忍住胸中闷痛,强迫自己残忍地回道:“全是假的,我呼腰疼是为了让你……赶走马。我让你弃我而去,是知晓你为人纯良,越是这般说,你越不会如此。我……”
余小晚顿住,咽下险些没忍住的哽咽,继续道:“我吻你,不过是想阻了你的脚步,让时晟早些捉到你。”
话音未落,肩上一松,下巴突然被箍住!
余小晚一惊,本能地张开了眼。
窗在门边,门后正是暗影之处,耶律越全身都混于其间,眉目幽暗,琥瞳悲切,如玉的面容染了乌色不复温润,就连那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仿佛都蒙了尘。
他箍紧她的下巴,第一次这般强硬地让她抬起头,强迫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