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然凉凉的,似是有些不信。
既不信,何必再问,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对吧?
方才被丢弃时隐隐刺痛的心,眨眼间竟又雀跃了起来,余小晚真恨自己的没出息!
“不是崴到,是脚底疼,我,我没穿绣鞋。”
“没穿鞋?”耶律越的声音瞬间更凉了几分,“好端端的为何不穿?别说刚掉的。”
竟还是不信她。
果然是被骗太多,再难信任。
余小晚垂眸,捂着脚,莫名就红了眼眶,脚自然是不疼,可心却……还是不够听话。
她脑子一热,连侯爷都不喊了,一连串赌气的话冲口而出。
“罢了,你若想走便走吧!横竖我也没法子跟公主交差,我便坐这儿不走了!待血止些,我再去找公主请罪!届时要打要罚,随公主处置!”
这话不知哪处动摇了耶律越,他略略迟疑了片刻,不仅没拂袖而去,竟转身折返回来。
“我看看。”
俯身蹲下,挑近纸灯,耶律越仔细查看了下她的脚底,又寻了一圈四围。
“你的绣鞋呢?”
“没穿。”
耶律越蹙眉,小心地捏掉扎进她伤口的那几根明显的细碎断枝,寻了一圈没寻到合适的物件,干脆撩起衣摆,直接用干净的里衣衣角帮她轻轻蘸掉血污,嘴里还不忘问她。
“好端端的为何不穿?还有你这一身……”顿了下,他忍了一路,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这一身湿衣,究竟怎么回事?”
余小晚并未回答,只怔怔地望着他,朦胧的灯火为他淡漠的面容染上几分暖意,就连那琥珀色的眸子仿佛都溢出了几分暖暖的担忧。
余小晚突然有些恍惚,仿佛他俩依然如初,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晨之……”
她情不自禁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