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瞬间僵了一下,随即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小心回道:“男仆觊觎主上,若是死契,去根、杖毙,由他自选,若是长工,杖责二十赶出家门。若是侍女觊觎主上……”
“如何?”
余小晚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若是侍女觊觎主上,死契者,黥面、白绫,由她自选,长工者,同男仆一般,杖责二十赶出家门……”
敦贤公主微微颌首,“说的不错,你方才在泉边,口口声声说你并未觊觎侯爷,可是真的?”
余小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身便是一个叩首。
“公主明鉴,奴婢绝不敢觊觎侯爷。”
俯身跪着,看不到公主的神情,更看不到与她对桌而坐的耶律越的神情,只能看到一红一白两角衣袂隔桌若有似无地挨着,如红梅落雪,格外般配。
公主地声音有些远,遥遥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也信你的确是听错了才会将侯爷引到泉边,绝不可能是因着觊觎侯爷,故意将侯爷引去,再故意让我责罚你,好让侯爷以为我心思歹毒陷害你。”
余小晚诚惶诚恐,连连叩首。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自然信你不敢,我虽承诺你成亲之日便还你死契文书,赐你自由身,可毕竟死契还在我手中,你这般胆大妄为,我若真罚了你,赏你个黥面,乌漆漆一个‘淫’字刻在你脸颊,只怕这辈子你都嫁不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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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余小晚赶紧叩首道:“公主明鉴,奴婢若觊觎侯爷如何会斗胆求旨赐婚?奴婢对侯爷只有敬仰,绝不敢有其他半点心思!”
当日余小晚与耶律越月下相约,诓骗他撞见公主沐浴之时,已当着公主的面承认过确实对耶律越有倾慕之情,如今公主明知故问,只怕不只是想防患于未然,更是想让她当面与耶律越划清界限。
她一个卑贱的丫鬟都开口拒绝了,以耶律越的自尊心,即便真对她有意,也不会再厚颜强求。
公主的算盘打的啪啪响,最末还是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本公主自是信你的,可即便你是听错了才引了侯爷过来,当时本公主吩咐你时,你也该忠言劝谏,哪怕你只劝一句,本公主也能明白你是听错了,自然也就能免去这一场闹剧。为何当时你不劝?忠仆并非为虎作伥之辈,直言劝谏才是真忠,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