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头怎么这么晕,眼也有些花,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晚上没吃饭也没喝药,还颠簸了一下午吗?也不至于这般娇弱吧?”
听听时晟!看你多狠心!让一个病人不吃不喝帮你干活!
时晟抬眸扫了她一眼,又瞟了她手中那两根几乎看不见的柴火棒。
“……算了,我自己来。”
这还差不多。
余小晚一点不客气地挨着秀娥坐下,窜跳地火苗下,秀娥噙着泪匆匆抹掉脚底沾着血迹的枝根草叶,套上了余小晚的绣鞋。
套上后,她还不忘再度冲着余小晚道谢。
“多谢小姐。”
余小晚笑了笑,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为主撞柱的傻丫头的。
于是乎,旷野荒庙前,两个小丫鬟并肩坐着,看堂堂镇国大将军一个人跑前跑后拾柴禾。
没办法,除了远处山脚有座海棠林,附近都是平原,藤条枯枝确实少了些。
待时晟终于捡了一捆,点上,暖和了两个小丫鬟时,余小晚已经抱着膝盖快睡着了。
时晟坐在火堆旁,挑着火堆,不时添根柴,跳动的火焰映在他墨色的眼底,却丝毫没能融化那冰封的冷冽。
“采琴。”
余小晚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你为何知道?”
“嗯?”
“你为何知道她名唤秀娥?连本将军都不记得的。”
这陡然的一问,余小晚猝然打了个激灵,张开了眼。
“什,什么?”
秀娥也像是刚想起来似的,疑惑地附和道:“对呀,小姐怎么知晓奴婢的名讳的?”
余小晚刚惊醒,脑子还有点不转圈。
“呃……那个……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