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啪!
突然一声脆响!
那价值不菲的官窑影青茶盏直接摔了个粉碎。
这不是公主想要的,她想看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地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哭喊着求她饶了她!
她要折辱她,要当着这些曾经对她百般讨好的下人们的面,狠狠地将她践踏如泥,让她身心俱损,再也无颜苟活于世!
她要让耶律越好好瞧瞧,这是怎样一个贱婢,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可她为何能这般云淡风轻,像是置之生死与度外?
这是以为她不会放过她,便干脆心如死灰连求都不求了吗?
敦贤公主勉强压下胸口喷张的怒意,冷声道:“好!既然你已认罪,那便按家法处置!三条罪状,一条条来。采薇,偷盗主上财物,如何处置?”
采薇咬了咬唇,微微福了福道:“偷盗主上财物,长工者,罚奉杖责,逐出家门。死契者……杖责去指,若有再犯,断腿剁掌。”
公主微微颌首:“采琴,你得圣上金口玉言除了奴籍,虽说死契文书尚在本公主手中,不过,本公主也不会枉顾圣意。如此,你便按长工论处,杖责二十。”
公主令下,一旁的掌刑家丁赶紧搬来了长凳将余小晚绑上,一人按住肩头不许她乱动,两人执杖,左右夹击,抡圆了膀子!
啪——
木杖带风呼啸而落!
杖音闷脆,不像是打在棉衣厚服之上,倒像是直接打在了皮肉!
眼尖者这才发现,余小晚只着单衣,显然是被公主刻意扒掉棉服带上来的。
啪!啪!啪!
容纳近二百人的小院,静的几闻落针之音。
这一声声杖响,格外的清晰钝重,闻者无不寒战。
再观那两个掌刑家丁,膀大腰圆,撸起的袖子露着鼓囊囊的肌肉,他们抡起木杖,肌肉紧绷,杖杖带风,次次溅血,照这么打下去,三条罪责罚完,即便是八尺壮汉也承受不住。
倒是有几个平日与余小晚亲近些的丫鬟小厮替她心焦,可此番境况,谁又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