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死契者,即便赎了死契文书,依然难脱奴相,无论去往何处都只能任人欺凌!
此三字,随意一字刺于脸上,此生便再难翻身,何况三字同刺!
耶律越此计高明,间接暗示了公主,死有何惧,再区区几杖,采琴定然命丧黄泉,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公主即便再气有不平,也寻不到人发泄了,倒不如黥面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若耶律越不说他亲自掌刑,公主未必会如此爽快便应允,他亲自掌刑算是给公主一个交代,是意,他与采琴恩断义绝,再无半点情意,要公主不必再介怀。
耶律越聪慧如斯,即便原本不曾猜到,可昨日公主虽气,却也只说要责打她数杖,今日如此大的阵仗,显然是又发生了什么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
而昨日至今,短短一夜,除了他强占采琴一事,再没有旁的能让公主如此气恨。
想来必然是采琴凌晨裹着他的大氅回转,不慎被人撞见,甚至有可能还被公主察觉了他情不能自控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公主这才勃然大怒。
治病治根,公主既是因他而怒,便只能由他来熄。
小厮备好了刀具、刺针、粗墨,诸如此类黥面刑具,一一摆在他面前。
耶律越望了一眼那刺针,又望了一眼锋利的短匕,迟疑了一下,拿起了刀。
余小晚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他俯身蹲下,刚想去抬她的下巴,却听公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传来。
“还不快帮侯爷摆正她的脸。”
一旁的小厮赶紧过来扯着她的头发强硬地拽起了她的头,露出她早已血色尽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