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面前,她无力反抗,只能任她折辱!
这般换来的自由,究竟有何意义?
滚水越来越近,热浪扑面,眼看便要……
“侯爷!侯爷!您且留步,公主这会儿不方便见客……侯爷!”
啪啷!
房门陡然推开!
众人大骇,下意识滞住了动作。
耶律越抱着厚厚几本账册立于门前,并未踏入,只遥遥冲着公主行了个礼。
“突然登门,唐突了公主,还望公主海涵。”
敦贤公主微抚了下鬓角,原本翘在软塌边的赤足立时缩到了裙下。
“确实唐突了,侯爷还从未如此不知礼数,究竟是何事让你这般莽撞?”
耶律越径直取了怀中那几本账册摇了摇。
“公主让在下盘点府中陈年旧资,在下彻夜盘查,发觉这账册很有问题,方才听闻公主已回转,便迫不及待过来禀明。”
“哦?有何问题?”
公主没说准他进门,他自然不好擅入,便站在门口翻了翻账册,回道:“问题太多,在下便随意挑一桩来说,便说这粮仓黍米,府中每月都会花大笔银子采购黍米,且不说买价远远高于市价,单说那斗数,每月采买黍米即便日日食用,也够全府人食上半载!
在下方才去库房查过,库房倒确实堆积了数百斗陈米,可与之每月采买斗数做比,依然差的多,显然是有人贪了银钱,做了假账。
且,那库房陈米有些已生了潮虫,腐败生霉,很是可惜。
府中明明还有如此多余粮,即便是为应付饿年囤积,也是先用陈米后用新米,为何竟会出现如此纰漏,以至于这般浪费?”
这一长串下来,倒是句句在理,府中出了蛀虫,确是须得赶紧禀明的要事。
敦贤公主脸色稍霁,斜眸睨了他一眼。
他一身白衣,立于门外,半绾的青丝随风微拂,温润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是压根就不曾看到被按趴在水桶之上的余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