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抿了抿唇,也随着他的冷笑,轻笑了一声。
“我有何怕?横竖嫁进这将军府也没我好果子吃,死了倒也干净。只是……我能不能证明上官锦的身份,全靠将军一人一张嘴评断,若我分明已证明了,将军也信了,却偏咬死了不肯承认,那我岂不是稳赔不赚?”
“那你想如何?”
余小晚平了平剧烈跃动的心跳,云淡风轻道:“很简单,无论我能不能证明,将军都要出手救回耶律越,区别便是,我证明了,我不用死。我证明不了,我必须死,还得死的干干净净,与将军半点关系没有。如何?”
此言一出,时晟缓缓眯起了墨瞳。
“说来说去,竟是来求死的。”
“不,是求生。”余小晚淡淡一笑,“以我之命为赌,求耶律越之生。”
时晟冷嗤:“你凭什么以为你的命就这般值钱?你死了固然省了我的麻烦,可你若不死,嫁进这将军府中软禁起来一样动不到我分毫。而我若救了耶律越,却的的确确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手腕压得发麻,余小晚不由自主地又挣扎了一下,依然没能挣开。
“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并未说我是来送死的,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要还将军一个真正的上官锦。将军这般推三阻四的不敢答应,莫不是怕我真还了你一个上官锦,你却根本无脸见她?”
话音未落,墨瞳瞬间冰封!
时晟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贱婢!再敢胡言,我必拧断你的脖子!”
咽喉被制,余小晚自然不得言语,手脚偏又动弹不得,干脆连眼都闭上。
习惯还真是可怕,被掐的次数多了,她竟已有些适应,耳鸣也好,如擂的心跳也好,甚至是那喉骨的钝痛,窒息的难受,仿佛也没有当初那般难以忍受。
她静静躺在桌上,死人一般,时晟掐得也没了意思,怒意渐熄,终于松了手。
余小晚这才咳嗽出声,拼命呼吸着仿佛能割伤喉咙的粗糙空气。
她咳得眼泛泪花,却还嘶哑着嗓音冲他道:“将军不信我能还你一个上官锦,我能理解。我区区贱命自然换不得耶律越,更换不得将军的牢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