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传来消息,驸马大丧,公主几度哭晕,诵经的和尚整整敲了三日三夜的木鱼。
时晟出去第四日。
余小晚恹恹地趴在桌边,这几日没有食欲,吃的少,精神自然也差了许多。
望了一眼纸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快午时了吧,昨日沐浴沐的有些晚,今日早些吧,即便洗了这么多日,她还是觉得自己好脏,脏的恶心。
她刻意穿了她最素的襦裙,本是想干干净净的离开的。
该死的时晟!该死的!
想起耶律越那无论怎样沾染都同样如雪的白衣,她越发心情烦闷起来。
去沐浴,现在便去!
她起身,摇了摇微有些晕的头,径直到了门边,不等开门,便听门外传来一阵急走声。
叩叩叩!
“琉雀公主可在?”
余小晚滞了一下,立时拉开了门!
高德根本没料到她就站在门口,这突如其来地开门,倒是吓了他一跳。
幸而他反应机敏,面上并未显出诧异。
“琉雀公主,将军让在下快马加鞭赶来给您递消息,此事已成,明日一早,必能回转,还望公主遵守承诺,莫要误了时辰。”
余小晚大喜过望,杏眼游摆着,竟不知该往哪儿放。
“那那,那他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高德滞了一下,抱拳道:“受了点小伤,无关紧要,公主大可安心。”
余小晚不过随口一问,哪曾想他竟真的会受伤!
安心?她如何安心的了?!
“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高德抬手,轻轻点了点肩窝。
“是他妹妹所刺,女子力单,并未刺穿,且又是肩胛,诊治又及时,真的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