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晟抱拳道:“是!末将还要进宫面圣,便不送公主了,公主请。”
耶律越失血过多,尚在昏迷之中,敦贤公主上了马车,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便没再打搅,撩了车帘再度告别时晟,这才摇摇晃晃离开。
公主走了,时晟也驱马回了将军府。
这一路急追,去时不眠不休,回时倒是稍有歇息,可到底还是风尘仆仆,有些疲惫。
他见还有些时辰,便先吩咐下去备水,这才捧了小呼呼朝着扶春院而去。
还未走出院门,便见高德一身轻甲,匆匆过来。
“将军!”
时晟微微颌首,迈出院门继续朝着扶春院而去,高德也缓下步子,扶着腰间佩剑,紧随身侧。
“校场这几日可有事?”
“无事,将军放心。”
时晟没再言语,几日奔波,他确实也有些累了,微眯着眼,缓缓前行,手下还不忘轻抚着小呼呼毛茸茸的小脑瓜。
一时间,斑驳的树荫小路上,只有两人细微的踏步声,风过沙沙,连鸟鸣不曾听到。
高德沉默地跟到了院门,这才住脚从怀里摸出一封带着体温的枯草色信封,恭敬地递了过去。
“这是琉雀公主让属下留给将军的。”
漆黑的墨瞳瞟了一眼封面那蚂蚁爬似的丑字,面无表情道:“先放我房里吧。”
“是。”
侍卫已打开了扶春院院门,无需踏入便能望到撒了满院的艳阳。
迈步跨进月牙门,时晟又顿住了,回身伸过手。
“给我。”
高德正往怀中塞,又拽了出来,双手递给时晟。
时晟捏着信封微一摆手,示意他离开,这才再度迈步入了小院。
喜儿正在自个儿房中做女工,一见他来,赶紧起身行礼,时晟也不理会,径直去了主厢房,迈腿进内室时,却迟疑了一下,又折了回来,坐在外室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