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你冷静一点,她,她可是你杀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耶律越垂眸望着她,半面猩红,半面霜,温良不存,诡邪隐现。
他吃吃低笑着,笑得手摇身晃,手中短刃都握不稳般,像是随时都能割断她的颈脉,让她身首异处!
“呵呵,是啊,我杀的,我杀了她,哈哈……我杀的……”
手下不稳的短刃又向下压了压,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将死的惊恐让敦贤公主花容失色。
“别这样,驸马,别这样!我好歹也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你别杀我!你……你,你要真想出家,我成全你,我明日就找皇帝哥哥让你出家,不,我现在便进宫求旨去,求你别杀我,驸马,不,耶律越,别杀我,求你……”
耶律越依然笑着,笑声忽高忽低,嘶哑压抑,仿佛扼着喉咙挤出来的一般,与那冷静的过分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阴邪诡仄!
“杀你?我怎会舍得杀了你呢?你是我的妻,我的公主啊……谁死了,我都舍不得你死……”
明明是敦贤公主期盼了多日的甜言蜜语,可此时自那张猩红扭曲的唇里诉出,却让她莫名的心惊肉跳!
“驸,驸马……”
本以为不过是诓骗她之语,却不想,他竟真的移开了那短匕,啪啷一声,丢在了一旁。
“我的公主,呵呵,你可要活的久一点,越久越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好好做你的……驸马……”
他俯在她身前,温玉染血,琥珀浸腥,不复往日的清风朗月,独剩腥色绝绝,艳到极致,尤其是那唇上凝聚的那滴摇摇欲坠的血珠,仿佛是魑魅的妖丹,无声诱惑着她来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