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挑了挑眉梢,又主动撕下一块儿递到她唇边。
“今日的你,似是有些不同。”
“……”
别在她吞食物的时候说啊!想噎死她啊摔!
艰难地吃完了大半只烧鸡,肚子是饱了,可半点滋味没尝出来,还被玄狐狸盯得几次都险些噎死,不过才刚刚开始的蛇生,余小晚已有了森森的担忧。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扑棱棱——扑棱棱——
窗外响起拍翅声。
听这动静,绝对不可能是小呼呼那种小翅膀能拍的出来的。
玄睦弹了一下她的蛇脑瓜,起身行到窗前,探手推开,一只灰不溜秋的信鸽径直飞了进来。
玄睦熟练的取下信鸽腿上的卷筒,抽出纸卷,旋身坐回桌旁。
余小晚好奇地勾着脑袋瞧。
玄睦竟真的侧了侧纸条,让她看的仔细些。
“时晟私闯公主府,打伤多人,甚至还伤及公主,被关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审理。呵,这般蠢人居然也能察觉出采琴不妥,也是奇了,我还道他打死都不会相信。”
余小晚奇怪地抬眸扫了玄睦一眼,她才觉得奇了,字条上根本没提采琴半个字,他怎的立时便联想到了她?
玄睦转眸睨了她一眼,抬指搔了搔她滑溜溜的下颌,唇角斜斜勾起,只一角,笑得又痞又邪,端得是不像个好人,当日她是有多瞎!才会以为他是只纯良的小白兔!
“前两日得的消息说,采琴坠崖而亡,我却不信,她绝非那般蠢人,即便死也不可能那般麻烦的专程跑去跳崖,跳池上吊吞毒|药,哪个不行?非要摔的自己面目全非?如今可不就来了证据?她若真跳了崖,时晟还跑去公主府闹什么?”
他分析的好有道理……
余小晚立时来了精神。
这般说来,他还不晓得她已死了,那她岂不是安全了?
玄睦摸出个火折子抖开,将那字条移上焚了,青烟袅袅,恍惚着玄睦白瓷般的面容。
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他的目光也冷了许多。
“她虽未跳崖,可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只可惜公主府守备森严,好容易买通的小厮还被耶律越那厮给清出了府门,如今也不知她如何了。玄武你说,她若死了,当真会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