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
连声音都恹恹的。
玄睦抿了口茶,扫了一眼霓袖,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情不显于人前,绪不为人知,当初教导的,你可都忘了?”霓袖微微一僵,再抬眸时,已然一扫恹恹,美目顾盼,未语先羞。
“九爷教训的是,让小女子为九爷弹首曲子赔罪可好?”
玄睦颌首,翘着二郎腿,阖上眼,手中茶盏并不放下,随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声,他脚尖轻晃,不时跟着轻哼一声,原本落下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依然只一侧,这般狎|妓听曲儿的自得模样,还真无愧流痞的登徒子典范。
同样的艳|情小曲儿,不同的人唱果然大不相同,霓袖的婉转浅唱,每一处绕音都仿佛带着轻羽,搔得人心痒难耐,不,搔的蛇心痒难耐。
怎么就能这么好听呢?
余小晚自认就算再转几世也唱不出这般余音绕梁的曲调来。
正自惭形秽着,便听门外传来叩门声,随即龟公端着酒菜过来,满脸带笑地给布了满桌。
“九爷,慢用。”
玄睦眼都不睁,随手摸了块碎银抛了出去,依然几近陶醉地阖眼听着小曲儿,脚尖颤啊颤的,颤的余小晚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