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而上放眼望去,艳阳之下,娇花美柳比比皆是,到处一片莺歌燕语,当真是美不胜收。
自然,其间也不乏有如玄睦两人这般名为上香实为赏美的龌|龊之徒。
菩提寺,名为菩提,自然少不得菩提树。
寺外便是一株遮天蔽日的菩提老树,寺中更是院院有树,株株百岁往上,据说庙后还有株五百年老树,普通香客自是不得见,仅高门贵胄用素斋小憩之时,能稍见一二。
太傅之女,自然称得上高门贵胄。
玄睦两人在前院徘徊了两圈,各个庙阁都上了香,两双眼睛都不够用了,一路眼花缭乱,小家碧玉有之,大家闺秀也有之,却始终没见到哪个是皎如明月,亦或艳若桃李的。
天气炎热,玄睦甩开纸扇,反手在胸前忽扇了两下,凑到柳逸风耳畔道:“不若我捐些香油钱,咱们上后院用了素斋,顺便再寻上一寻?”
柳逸风正热得心烦意乱,闻听,立时点头称是。
“好好好,合该如此。”
玄睦捐了两锭金子,又出示了皇子玉牌,这才得了优待,不必如旁人那般或站或蹲的用素斋,而是被引着进了后院。
一入后院,立时凉气扑面,一弯泉水自院而过,五百年菩提遮天蔽日,少了前院人挤人的拥热,着实让人清爽了不少。
吹着扑面山风,听着水声潺潺,朗步在树影斑驳之下,柳逸风的脸色总算稍稍好些了。
想不到他看似英姿飒爽,竟这般不中用!